评《奉节:诗城文化及其他》
——与郑文燮先生商榷
唐军
多年没有回乡了,此次春节回到故乡诗城奉节,在众多亲友的热情气氛中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春节。同时意外地欣赏到了故乡文化人努力经营的文化读物,如《秋兴》、《白帝城》、《夔门诗汛》等。收获不小,也为故乡有这些刊物传播的新鲜文化气息感到高兴。
但是,在阅读《秋兴》11期时,有一篇郑文燮先生的《奉节:诗城文化及其他》,使我的眼球不停地受到刺激,随之也让我产生了疑问。郑文的中心问题似乎是因为读到一本导游读物及《秋兴》、《白帝城》等刊物,对“那些弘扬诗城文化,阐释夔州诗人文精神的文章,对奉节文化人的‘自恋’情结感到有话可说”。
笔者与郑先生素昧平生,虽不敢自称为奉节文化人,但我是地道的奉节人,是诗城的儿子,读郑文后觉得郑文有点莫名其妙甚至酸溜溜的味道。因此,也感到有话要说说,向郑先生请教。
首先,所谓“奉节文化人的‘自恋’情结”问题。何谓“自恋”?《新华字典》解释“恋”说:“想念不忘,不忍舍弃,不想分开。”前面加个“自”,就是奉节文化人对“诗城”的情结了。揭穿郑文谜底,奉节本来不是什么诗城,不过是奉节文化人自已想象出来的。为了进一步阐明自已的观点,作者在倒数第三段中说:“旅游景区的门户是由名人撑起来的。……收集整理著书立说的鲍超民间故事传说,多系捕风捉影的凭空杜撰,纯属戏说,想象虚构,似是而非。文化人这种‘自恋’情结,最终只会败坏文化。”
郑文这些鄙弃奉节文化人的话,从概念上说,似乎用“自愿”比“自恋”恰当。就是说“诗城,诗城,本不是那么回事,不过是你们奉节文化人一厢情愿吹起来的,别人是不会承认的”,是不是?
然而,郑先生在第五段中又举杜甫在夔州留下的四百多首诗后指出:“如果没有杜甫夔州诗的存在,奉节的诗城文化就失去了意义。”这话说得对极了!我想这正是奉节文化人之所以把奉节称为“诗城”的主要依据(当然还包括自古以来其他众多的诗人及其留下的诗作)。这完全是有根据的从事实出发的,何“自恋”(或自愿)之有?郑先生说这些话岂不前后矛盾,出尔反尔?
其次,郑文说:“奉节县,作为古代夔州郡的辖区,历朝历代离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中心的首都大邑僻远,境内的高山峡谷,恶劣的自然条件又使之极端贫困落后,这种地方恰是朝廷处置官吏的谪贬之所,流放之地。宋代的陆游、王十朋,唐代的刘禹锡都是谪官贬吏。……杜甫从长安流寓到了夔州。”在这里,郑先生想说的大概是:诗城,诗城,只有京城和其它什么通都大邑才有资格充当,你这个高山峡谷、自然条件恶劣、极端贫困的小小奉节县,只能充当朝廷处置官吏的贬所,流放之地,哪有资格充当诗城?啊,这种说法真是让人到了吃惊的地步!岂不知,正是这特殊的自然环境和他们不平凡的遭遇成就了诗人们的诗作,正是这些贬客,成就了奉节(夔州)这个诗城。李白如果安享唐明皇身边,能写出《早发白帝城》吗?刘禹锡若安住长安城,能写出享誉千古的《竹枝词》吗?不是贬官而是流寓的杜甫,不也正是流寓夔州,才有四百多首夔州诗吗?
至于说,刘禹锡“是个恃才傲物的狂生”,他的竹枝词“‘瞿唐嘈嘈十二滩’一首依然是浮躁狂悖,满腹牢骚”,而“杨柳青青江水平”一首,“总不如夔州土著山歌民谣的自然质朴,
作者:唐军,重庆奉节人,湖南衡阳工作
即兴与实在”;李白的《早发白帝城》“诗中有一种遇赦后失意又得意的‘轻狂’”等等。大概郑先生不是诗人,不会作诗,前举这些有点门外之谈。
以上陋见,也是随便说说,望高明纠正。
责任编辑:龙占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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