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不允许,《发同谷》一诗,诗人自注是
十二月初一,那时天寒地冻且不论,单凭时近年关,前面还要跋涉路途几千里,他决然不会抛开同行的家口独自去探访朋友,何况他还不知吴郁是否在家。“奈何迫物累,一岁四行役,忡忡去绝境,杳杳更远适。”(《发同谷》)已道出诗人急于逃离“绝境”,盼望早日赶到四川成都的迫切心情。此时新的落脚地已定,他还用到“江上宅”去碰运气吗?其次,虽然说水会渡到琵琶洲的直线距离只有四十里左右,但嘉陵江两岸尽是悬崖峭壁,根本无路可通,他人地生疏决不可能另寻他路绕行。所以,从“水会渡去琵琶洲”论断也是站不住脚的。由此可见,以上两种观点都有偏颇,经不起历史的检验。
笔者通过《江上宅》的诗中透发出的信息密码,经过对本土山川气候的比照,认为杜甫当年是从秦州去琵琶洲访吴郁的。杜甫是文人,更是性情中人。他寓居东柯谷三个月,闲暇间游览了天水附近的名胜古迹,诸如大震关(安戎关)、鸟鼠山(嶓冢山)、麦积山崇宁寺(隗嚣宫)、南郭寺、禹穴(天池山)、仇池山(山远在今陇南西河县南,界临同谷。从鱼洞判断:笔者疑是麦积山南之八卦山,因八卦山下高桥关,北有鱼洞,大雨后有鱼随水流出,于今依然。)也游过赤谷(皂郊)。秦州南邻两当、徽县。诗人在秦州寓居的东柯谷(甘泉)离麦积山不远。麦积山南接徽县于三国设立的高桥关,这是一条秦州入汉中、去四川的古道。试想,杜甫在秦州就游览过徽县所属的天池山、八卦山和高桥关鱼洞,自然知道这条通往徽县(河池)、两当的古道。由这条古道去两当琵琶洲(枉渚)访吴郁是顺理成章的事。诚如此,他应该是从东柯谷(秦州甘泉)出发,经麦积山、白音峡,过徽县高桥,东折太白,入两当太阳寺、杨家坪,顺红崖河到琵琶洲,这条路线是经行大道,全程约百二十里。
综上所述,无论从杜甫访吴郁的动机,无论从时间的契合,也无论从路线的通达上,笔者以为杜甫寓居秦州时去两当琵琶洲探访老友吴郁的论断成立,而《杜诗镜铨》等历史版本,将《江上宅》一诗列在杜甫“秦州诗”里也正确无误。
(附《杜甫两当行示意图》)
责任编辑 刘厚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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